成人禮後,又走過幾個年頭,不是我瞬間無止的蒼老。是時間在那我們老了,還是,我們在這,時間卻走了。
如果我們還年少,盡散Toshiba冷氣煙火,遍灑揚花。多年前寫下的文字。秉承著容顏的稚嫩,我可以放達的笑,肆意的哭。思想隨著叫晴天的線條劃行至年華的終場。歡呼雀躍,生命環回。
小時候有個夢,擁有一間命名“遇見.安生”的閑靜酒吧,一杯咖啡一本書,我就可以窩在沙發一整天不煩不燥。長大後,我心裏有了很多故事,想提筆,卻無法完整落筆。於是簡單,又複雜。
記憶是個很不靠譜的東西,很多事我不知是選擇性遺忘了,還是我真的善於忘記。
很多時候,少年是雙休的公車,起始站寥寥幾人,越前行人越擁擠,而且要每站必停,錯不過,也難舒緩。
十幾年前,我還不知道,成長不是一個夢而已的單字和想像。
有本殘舊的作文本,成績是優秀,批語是段落清晰,立意明確,突出主題。那是兒時的記錄,我的夢想是做一名人民警察。單純的我可以看到那時的傻笑,牙齒還沒換齊的無暇。
有一個時刻,我認為鉛筆是我一生的伴,只要我揮動,就會有一整個世界映印而出。那些久置的鉛筆我曾悉心珍藏過,當做封埋的小夢想,一觸即滅。
花開花落終凋謝,自演自繹終冷默。
硬澀的風,是許多年討厭的品質。突然一天醒來天色昏黃至傍晚夕陽餘暉的橙紅,帶著朦日立東芝冷氣比較朧感。那時的我,不知道有世界末日的說詞。牽著姐姐的手,依舊走在每天去學校必經的小路,沒有恐慌,沒有膽怯。
抑鬱症是我後來學會的辭彙,一種神經性或精神性疾病,來自心理。有些期間,被懷疑有這種症狀,後來不了了之。於是就瘋癲起來,古怪易變。
少年在頭頂的天空開出一整片向日葵。快樂很直接,滿足很容易。
少年起程,終點是死亡,票價是一輩子的時間。
我總是想,離開,是對擔憂最直接的救贖。當時不懂得,有個片語叫牽掛。
當一個人在未知名的街流浪,天空劃過不知名鳥的嘶鳴,我發現,盡頭都是自然醒。
長大的定義和界線直到我已經開始一個人承擔所有的時候還是沒有分明的理清。也許是與年齡無關,我這樣安慰自己。
習慣是成長的標誌之一,日積月累是比較殘忍的窗口式冷氣機比較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