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翻著這一大堆證書

12/29/2014   瀏覽:831    

前段時間醫院來了一個病人,一個十八歲的小女孩,一個剛參加完高考填志願回來的路上就出車禍的小女孩,我整整難過了一天一夜。老師說,她的L1爆裂性骨折,醫到最後也只能坐輪椅,一個剛熬過了令人麻木的高中的小女孩,一個剛被雲南省中醫學院中西醫臨床醫學專業錄取的女孩。這就是命頭油多
  說到這裏,你是不是忽然覺得自己很幸運?當有一天你也被這血淋淋的現實宰割的遍體鱗傷的時候,你會覺得,能活下去,就是一種感恩,你抱怨老天不長眼,你抱怨社會不公平,你抱怨人性的虛偽與醜惡,甚至你抱怨自己的醜陋或無能……,這些,都沒有用,你要做的,是找一個怎樣的方式活下去。
  安妮說,生命是一場漫無盡期的放逐,再快樂的人在黑夜裏也會滋生出寂寞。黑夜是很奇怪的東西,它會讓我想起很多人和事,曾經的,未來的,永恆的,須臾的。
  來昆明快兩個月了,我一直不知道能為未來做些什麼?每個人都說,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在醫院學點東西,以後才能找到好工作,才能賺錢娶老婆生孩子,才能把爸媽接到城市裏來。我也覺得應該是這樣的,可是我在面對無數形形色色的病人的時候,我在面對各種厚厚的醫學課本和大大小小的考試的時候,我又覺得有什麼不對,原來我根本就不喜歡醫學,或者說,不適合醫學。也許當初填志願的時候只是為了以後能混一口飯吃。
  每個人在一個陌生的環境都會孤單,不過任何東西都會是一個習慣的過程。當你習慣了孤獨,你就會覺得和朋友一起熱鬧,是狂歡,是上帝仁愛的賜福。孤單的日子才是理所當然。
  離開一個你好不容易才熟悉的地方,是要勇氣的,或者你是盲目的。在學校的時候,我花在各種比賽的時間遠遠超過了學習的時間,如今翻著這一大堆證書,不能吃,不能玩,不能換錢來用。想想是多麼可悲的一件事。它只有一個功能,證明你曾經輝煌過德善健髮
  唯一讓我會在黑夜裏發出笑聲或是屏住呼吸的就是那一群如親人般的朋友。
  昭通魯甸地震後,我給孔卿老師的電話,她說的第一句話是“馮永金,這次地震,你家那兒有沒有事?”我突然鼻子酸酸的,我說“老師,沒事。”後來她說,“馮永金,記住老師的話,你有什麼困難儘管和我講,無論是學習上的,還是生活上的,老師能做到的,一定幫你。”其實,電話的這邊我早就淚流滿面,同樣的話,大二我哥剛去世的時候,在臨床系辦公室,她說過。最後,我說:“老師,你要相信,我會變得強大起來,我會變得更優秀,請你相信我。”說完,我就掛了。然後躺在床上哭出聲來孔聖堂中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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